新时代我国中小学“校长国培”的进展与方略
王定华
在推动基础教育公平、提高基础教育质量、提升基础教育品质的过程中，全国数以十万计的中小学校长的地位显得格外重要。他们是教改的领头雁、学校的定盘星、教师的主心骨、学生的引路人，是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实施素质教育、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位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校长办学治校能力的不断提升，是推动基础教育改革发展、实现中国教育梦的坚强保障。
一、“校长国培”的缘起
改革开放以来，在致力于基础教育普及和质量提高过程中，我国对中小学校长的培训始终比较重视。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后，我国基础教育面临新形势新任务，在适龄儿童少年全面实现“有学上”之后，“上好学”的愿望日益强烈。于是，在普遍开展教师培训的同时，开展校长培训、提升校长全面素质、提高办学治校能力，以更加关注内涵品质发展、深化课程教学改革、完善考试评价方式，成为对中小学校长的时代要求。校长培训有多种方式、多个途径，而从国家层面总体设计、统筹安排、分层开展、分步实施中小学校长高端培训，不啻是加强校长队伍建设、促进基础教育现代化的有益探索，也符合广大中小学校长的热切期盼。
教育部审时度势，设立专项资金，凝聚各方共识，采取系列动作。2013年6月，组建中小学校长和幼儿园园长国家级培训项目管理办公室，挂靠国家教育行政学院，负责“校长国培”启动筹备和日常管理工作。2013年8月，《教育部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小学校长培训工作的意见》出台，正式宣布从国家层面组织实施中小学校长培训，“以促进校长专业发展为主线，以提升培训质量为核心，以创新培训机制为动力”，努力造就“品德高尚、业务精湛、治校有方、人民满意”的中小学校长队伍。2014年6月，《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启动实施中小学校长国家级培训计划的通知》印发，具体作出启动实施中小学校长国家级培训计划（即“校长国培”）安排，并提供了相关教育政策依据和前提条件准备。“校长国培”的启动，受到全国教育界高度关注和一线校长普遍欢迎。“校长国培”的缘起和定位正是根植于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实际，立足于中小学校长渴望高层次培训的诉求。
从缘起看，“校长国培”不同于教育部以往组织的校长培训，因为它更能够立足新的现实，针对新的群体，开展了新的项目谋划，设计了新的课程内容；“校长国培”也不同于各地一般性的校长培训，因为它注重体现国家担当，凝聚全国智慧，顾及不同地域。“校长国培”实行“拔高”与“托底”两条腿走路。“拔高”就是响应“教育家办学”号召，组织实施中小学名校长和幼儿园名园长培养计划、卓越校长领航工程，重点为优秀校长、园长成长发展创造条件和搭建平台。“托底”就是组织实施农村校长助力工程和培训者能力提升工程，主要是加强农村地区、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民族地区校长培训，加大薄弱学校校长培训力度。“校长国培”不仅指向了优秀校长、教育家型校长等中小学校长，而且还与国家脱贫攻坚战略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同频共振，让边远贫困地区校长受益。
从缘起看，“校长国培”从一开始就具备四个功能定位。一是高端引领，即培养一批能够创新办学治校实践、具有先进教育思想、社会影响较大的优秀校长，造就教育家型校长。二是“雪中送炭”，即为中西部农村地区、边远贫困地区培养一批实施素质教育、推进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倡导者和带头人。三是促进改革，即着力推进中小学校长培训内容、方式、机制等方面改革，不断增强校长培训的生机活力，不断促进校长培训和中小学校改革的双向联系。四是示范带动，即促进各地不断完善中小学校长培训体系，提高校长培训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增强校长培训的吸引力、感召力，推动中小学校长队伍整体素质全面提升。
二、“校长国培”的进展
“校长国培”主要开展全国中小学校长示范性培训项目，包括卓越校长领航工程、边远贫困地区农村校长助力工程、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工程、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自2014年至2020年，这四项工程针对不同层次、不同类别培训对象，采取分级分层分类策略，互相配合，协同发力，为基础教育改革和发展所需要的高素质专业化中小学校长队伍提供了人才保证。
（一）卓越校长领航工程
1.界定领航定位
卓越校长领航工程每周期三年，遴选对象是本已经基础扎实、素质良好的中小学校长，通过对其实施个性培养、情境培养、跨界培养、课题培养、精准培养、协同培养，帮助他们成为理论功底深厚、人文素养宽广、家国情怀浓厚、办学治校突出、实践创新显著、社会担当积极、示范引领给力的学校治理骨干，以便让他们在本地乃至全国发挥领航作用。
2.体现分类卓越
卓越校长领航工程直接面向全国各省市区的中小学校长的代表性群体，分别开展高端培训，分级开设培训班，分层设置培训目标，力图体现分类卓越，造就学校治理的带头人、未来教育家或教育家型校长。第一类是中小学骨干校长高级研修班，主要目的是涵养、提升校长的办学治校能力，造就能够在国家起到引领示范作用的一批优秀中小学校长。第二类是中小学优秀校长高级研究班，主要目的是指导、助力校长凝练办学思想、形成办学风格、增强教育研究能力，提升校长的理念与政策水平，走向未来教育家。第三类是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主要目的是激励、促进校长创新教育实践，积极发挥“研修—研究—领航”的作用，促进校长创新教育实践，引领区域乃至全国教育发展，提升教育思想引领能力，造就一批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教育家型校长。
3.取得预期成效
卓越校长领航工程的首期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自2014年下半年筹备，于2015年4月开班。教育部时任副部长刘利民出席，表达祝贺，体现重视。教育部中学校长培训中心主任代蕊华称“该班具有示范性、引领性”“更重个性化、主体性”。遵循着这样的逻辑，各承办院校（机构）通过深入调研分析，了解校长的真实能力与需求，研制科学合理的培训方案，组织开展相关培训。第一，领航工程在高级研修班和研究班的实践中取得了新成果，如在承担中小学骨干校长高级研修班任务中，教育部小学校长培训中心设计适切的研修目标，设置合理的课程模块，优化和创新培训模式，建立高水平的专业化师资队伍、重视研修班文化建设、关注对研究成果的评估、铺设个性化立体化的学习通道等，进一步拓展和延伸培训成效。第二，领航工程在培养教育家型卓越校长研究中取得了新成果。例如，有学者对首期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群体的结构和特征进行了研究，指出首期名校长领航班群体具有“整体素质较高、结构趋向科学合理、富有理想献身精神等特征”；有学者提出领航班名校长要投入乡村教育振兴大业中去，“名校长在走向边远贫困地区，致力于乡村教育振兴的办学探索中，必将大有可为”；有学者对领航校长培训模式进行了研究，江苏教育行政干部培训中心提出“培养基地—地方政府—名校长学校”的名校长培训模式。第三，领航工程在基地建设方面已取得进展。教育部中学校长培训中心、教育部小学校长培训中心、教育部幼儿园园长培训中心、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教育学院、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联合学校总校、江苏教育行政干部培训中心、杭州师范大学、齐鲁师范学院、河南师范大学、浙江省教育行政干部培训中心、广东省中小学校长培训中心等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培养基地，在领航班名校长培养工作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2018年，作为首期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结业成果，《培养造就优秀人才领航校长专业发展：国培计划的首期中小学名校长领航班的理论创新与实践探索》出版。当年，第二期名校长领航班启动。学员来自全国各省份，每省份有1位中学校长学员、1位小学校长学员。他们中的多数已经是在教学、管理、研究等方面基础扎实、贡献较大、颇有功底的一线校长。
（二）边远贫困地区农村校长助力工程
“校长国培”边远贫困地区农村校长助力工程体现国家工程项目常有的扶弱和托底功能，面向中西部地区贫困县的乡镇以下农村中小学校，培训对象主要包括农村中小学校长或幼儿园园长，对他们分类开展培训，以提高其解决办学重难点问题的能力。这类培训旨在为相对落后地区培养一批实施素质教育、推进农村教育改革发展的带头人。
边远贫困地区农村校长助力工程培训的目标、对象、内容、方式以及组织运作机制自成一体，针对农村校长的基本特点和主要需求进行设计，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和可推广性。农村校长助力工程承担院校（机构）积极探索适切的农村校长助力工程培训模式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吉林省教育学院所开展的课程探索与教学实践, 聚焦本省农村校长培训专业化课程建设与教学改革,对一线需求给予积极应答 。同时，成都师范学院为探索农村校长培训模式改革方向，开展了于“五位一体”实践引领的培训模式创新。此外，陕西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西南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天津师范大学、保定学院、渤海大学、辽宁教育行政学院、黑龙江省教育学院、上海师范大学、扬州大学、浙江师范大学、浙江外国语学院、河北师范大学、安徽师范大学、江西师范大学、南昌师范学院、湖北省普通教育干部培训中心、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广西师范大学、重庆第二师范学院、重庆市教育管理干部培训中心、四川师范大学、陕西学前师范学院、贵州师范大学、云南师范大学、西北师范大学、新疆师范大学、新疆教育管理干部培训中心、石河子大学等承担院校（机构）也积极参与农村校长和园长的国培。
（三）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工程
“校长国培”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工程直接面向全国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开展培训，旨在施行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建设，培养一批能够引领当今特殊教育改革发展的骨干校长。为了加快推进特殊教育发展，不断提升特殊教育水平，切实保障残疾人受教育权利，2014年初教育部等九部委印发了《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以下简称《计划》），明确提出提升特殊教育水平，提高特殊教育质量，加强特殊教育保障。该《计划》提到，逐级开展特殊教育校长培训，培养能够引领特殊教育学校改革与发展的校长。为指导和组织做好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培训，2014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实施“校长国培计划”— 2014年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工程的通知》，随后启动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工程。其中，“国培计划”中西部地区新建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培训项目，注重提升特教校长做好学校发展规划和改进学校管理的能力，帮助其成为能够解决特殊教育学校办学重难点问题、在特殊教育改革与发展中引领全体教师不断走向新的发展阶段的带头人。笔者还注意到，江苏省特殊教育师资培训中心多次承担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能力提升培训项目，紧密结合国家《计划》的实施战略，围绕“提升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学校发展规划和改进学校管理的能力”的培训主题，成立核心团队，制订翔实方案，选定培训基地、确立培训内容、组织影子培训，加强资源整合，精心管理考核，取得了良好效果。
（四）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
“校长国培”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旨在对培训者进行培养，直接面向从事校长培训工作的培训机构、高等学校、中小学等，提高这些机构或学校相关管理者的专业素质，帮助他们成为具有先进教育思想、现代培训理念、较强培训能力的高素质专业化培训师。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着重强化培训者的专业能力，“培训者应具备政策文件学习能力、培训需求调研诊断能力、培训方案设计能力、课程开发能力、教学实施能力、绩效评估能力、工作坊主持能力、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等”专业能力，还要掌握“以人为本、终身学习、远程网络”等基本培训理念，在培训理念上有所创新。
自2014年至2020年，“校长国培”进展良好。一是形成了培训制度。经过探索和实践，“校长国培”基本制度的“四梁八柱”得以搭建，培训实施规程规范、承办单位招标要求、经费管理办法、培训评价程序等几乎应有尽有，海外研修也形成了规则并付诸了实施。二是凝练了培训理念。开展理论研究，更新培训模式，探索参训者适切，实现培训效果最优化；中外校长培训的比较研究也在一定范围开展；相关学术研究在各地各校得以较为全面、深入的开展，研究成果在报刊、网络等媒介得到了传播共享。三是达到了培训预期。四项工程均得到有效实施，培训规模不断扩大，基本达到校长培训全覆盖。至2020年4月，“校长国培”共培训校（园）长27.61万人，含中小学校长14.84万人，幼儿园园长12.77万人。其中，卓越校长领航工程共培训7849人，农村校长助力工程共培训26.82万人。四是健全了培训体系。各承担院校（机构）积极立足本院校（机构）实际，“瀑布”阶梯式体系逐渐形成；培训基地不断加强，培训管理者积累了体验，培训机构从业要求基本规范，能够实施分类施训，加强质量监控，严格结果运用，推行信息化管理。
“校长国培”之所以取得上述进展，可概括为以下几点经验。第一，思想重视是大前提。一方面，对中小学校长的地位更加重视。他们是基础教育工作的直接领导者和组织者，处于教育工作最为基础的关键位置，决定着学校的发展策略、治理水平、教学质量、学校品质，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或决定着青少年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另一方面，对“校长国培”的作用更加重视。中小学校长培训是加强校长队伍建设的重要举措，而国家级培养是为新时代中小学校长培训工作把舵定向的示范性培训。这些年，各地把校长培训工作作为校长队伍建设的重中之重，切实加强组织领导，做好顶层设计，明确各级政府在中小学校长培训中的责任。第二，质量保障是生命线。数量是质量的前提，但没有质量的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唯有坚持以提升质量为核心，按需施训、分类施训，优化培训内容，创新培训模式，强化质量监管，校长培训工作才能保持强大的吸引力和旺盛的生命力。质量意识在过去七年不断得到重视，增强了校长培训效果。第三，开放培训是增长点。坚持开放办教育、开门办培训，以我为主、兼容并蓄，请进来、走出去并重，加强国内的区域合作，扩大与境外的合作，实现优质资源共享，切实提高校长培训工作的层次和水平。第四，创新培训是原动力。各级教育、人事、编制、财政等部门只有坚持协调配合，不断创新，才能激发校长参加培训的内驱力，建立完整的校长培训系统运行机制，校长培训工作也才能永葆生机和活力。各地在校长培训工作中根据实际情况，不断探索新形势下校长培训的管理体制机制、培训方式、培训内容等。第五，经费投入是活水源。没有经费作保障，校长培训工作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难以持续开展。校长培训经费必须坚持以政府投入为主，确保逐年增加,并不断拓宽经费筹措渠道。七年来，各级政府不断加大培训经费，社会公益组织、企事业单位等也持续关注并支持校长培训工作。
可见，校长国培自2014年至2020年间，取得了较大进展，积累了一定经验。这些进展提高了校长们的素质能力，促进了中小学校长的专业成长，这些经验成就了全国校长培训工作的持续发展，也是今后校长培训工作的活力源泉。同时，也必须看到，我国中小学校长基数大，培训的整体专业化水平还不够高，各培训班次的效果参差不齐，一些培训承办单位的保障能力与基础教育改革和发展的要求还存在一些不适应：培训内容不适应发展要求，培训方式不适应多元要求，培训力度不适应均衡要求，培训管理机制不适应创新要求。
三、“校长国培”的方略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校长国培”既要扎根中华大地办社会主义培训事业，更要在积极打造精品培训和拓展培训帮扶渠道等方面着力，凝聚各方力量构建“校长国培”的中国话语，推进“校长国培”行稳致远。2020年是具有关键节点的一年，“校长国培”应当总结“十三五”成绩与问题，规划“十四五”新方略，在新的起点上进行再思考，再部署，再动员。
（一）提高政治站位
提高政治站位，就要提升认识，明确方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党育人，为国育才。旗帜鲜明讲政治，立德树人为人民；提高政治站位，就必须确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腹有诗书气自华，坚定不移跟党走；提高站位，就必须严明政治纪律、政治规矩，用制度管人，依制度办事，逐步实现“校长国培”的科学化、规范化，不糊弄学员，不套取经费；提高政治站位，就必须执行党的主张，实施国家战略，贯彻教育方针，提高受训学员的全面素质，把基础教育工作摆到实现党和国家大局之中去看待、去谋划、去实施，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助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二）环顾外部形势
放眼世界，胸怀全局，抢抓机遇，迎接挑战，遵循规律，继往开来。环顾左右，新科技革命加深加广，人工智能扑面而来，各种思想思潮交流交融交锋；环顾左右，成就与困难同在，机遇和挑战并存。2020年肆虐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波及范围之广、影响领域之深，历史罕见。疫情给人类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带来巨大威胁，给全球公共卫生安全带来巨大挑战，也必将对世界经济、世界格局和世界治理体系产生重大影响。教育作为其中的重要领域，正在受到冲击。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大考。“校长国培”要特别观察之、研究之、适应之、引导之，努力将疫情对国培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还要积极作为、化危为机。面对新机遇新挑战，“校长国培”要站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以世界为轴，从更广阔的舞台上思考定位、谋划发展，深刻认识我国基础教育的重要历史使命，拥抱教育形态转变，推广人工智能手段，规范国际交流项目，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促进人类和平进步健康安全贡献应有力量。
（三）加强政策引导
“校长国培”是国家工程，要加强顶层设计，增强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执行教育政策自觉性；是一项专业性非常强的培训工作，需要设计者和执行者有着专业化的教育培训政策素养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就培训专业化来讲，必须熟悉国家教育政策、国培各项要求。从培训政策研究视角来看，“校长国培”的一系列项目，表现出“学、修、研、领”四个阶梯，理论性、政策性、实践性、操作性很强的领域，必须在以往探索和经验基础上，进一步做好全面总结，加强顶层设计，做好理论武装，从而深化对中小学校长职业发展和专业成长规律的认知，加强对各地相关培训的指导、支持、检查，共同凝练其专业理念。
（四）增强需求适切
“校长国培”实施是以培训对象的需求为前提的，也就是熟悉掌握培训对象的培训经历、培训需要、培训心理等一系列培训需求，在此基础上开展培训，才能够最大限度保证培训效果最优化和价值最大化。重点要对参训校长领导风格、在培训过程中的反思状况、所处的成长环境、专业成长自传、实际工作中的困难等问题进行深度调研和分析，增强他们的实践反思意识和反思能力，才能够有效把握自身的专业实践。在此基础上，有针对性地开设教育理论课程，提高政治理论修养，组织教育实践观摩，形成素质教育自觉，增进依法治校意识。
（五）发挥辐射功能
“校长国培”的培训项目和工程所履行的职责是不同的，但都自觉承担了服务基础教育改革发展和促进校长专业发展的使命，在分门别类的培训过程中，实现了培训对象需求的最大满足，培训辐射带动力的最大发挥，培训成果共享性的最大展开。2019年，“校长国培”项目办在教育部教师工作司的领导下，组织了首期和二期中小学名校长领航工程的校长和园长赴四川凉山州进行支教。“校长国培”在教育培训帮扶薄弱学校和贫困地区的实践中发挥卓越校长领航工程参训校长的奉献精神，受到了社会各界的高度赞赏。下一步，中小学名校长领航工程应更加突出领航、培养教育家型校长。就是，在每个三年周期内将原本基础扎实、素质良好的中小学名校长，造就成为理论功底深厚、人文素养宽广、家国情怀浓厚、办学治校突出、实践创新显著、社会担当积极、示范引领给力的教育家型校长，让他们通过名校长工作室等平台或渠道，在本地乃至全国发挥领航作用。
（六）构建话语体系
“校长国培”是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组成部分。各有关方面应当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牢牢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体现中国特色。在开展“校长国培”时，也要努力办好社会主义培训事业。迄今，“校长国培”得到顶层设计者、具体执行者和培训受益者等的一致认同，构建了包括培训政策、理念、体系、模式、评价、研究等系统化的话语体系，为中国话语构建提供了新素材。基于新时代中小学校长培训事业变革新形势，在总结既有的经验基础上，需要进一步改进培训设计和运作机制，秉持打造高品质培训，促进“校长国培”高质量发展的新理念，开辟新路径。要深入巩固特色优势培训项目和工程，重点抓好中小学名校长领航工程的“精品工程”建设，让“领航班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中小学校长培训中最高层次的培训班”。这是中国向世界展示中国培训的一张鲜靓名片，需要继续深耕细作，提高工程质量。
（七）采用混合研修
在培训模式上，混合研修是必然选择，要实现线上线***化。既要坚持继续在农村校长培训中积极推广应用“影子培训”和“送培进校”诊断式培训的有效模式，又要充分发挥网络研修的培训优势，按照中共教育部党组《关于贯彻落实〈2018—2022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的实施意见》的要求，“加强中国教育干部网络学院及其分院的标准化建设，统筹整合网络培训资源，建设兼容、开放、共享、规范的全国教育干部网络培训体系”。要发挥中国教育干部网络学院的远程网络培训优势。要主动迎接、积极驾驭人工智能，让未来的校长国培更加科学、更为有效。
（八）开展能力建设
加快“校长国培”承担院校（机构）的国家级培训基地建设和校长培训协作机制建设。通过政策支持、标准引领、评估反馈等手段，优先把具有培训质量高、绩效评估好、培训模式先进、在同类培训中形成优势特色的承办院校（机构）纳入校长国培优质培训基地行列内，发挥他们的示范引领作用。按照《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共建教育系统干部培训协作机制的通知》，建立“校长国培”的培训协作机制，推动“校长国培”信息管理系统建设和全国中小学校长培训协作机制资源共商共建共享。同时，强化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创新建设，把培训者打造成开展全国中小学校长培训的精兵强将，要超前布局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的培训标准，以点带面，通过“校长国培”的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带动全国各省份培训者专业能力提升工程标准化建设。
综上所述，校长国培意义重大，成绩明显，问题尚存。在进入“十四五”之际，各地各有关方面应当全面总结校长国培的成绩问题、经验教训，认真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后经济社会和基础教育的新形势、新形态、新需求，按照《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要求，进一步提升校长国培的科学性、针对性和有效性，不断凝练方略，加大培训力度，全面提升广大中小学校长的政治素质和业务水平，增强办学治校的能力，打造高品质学校，培养造就一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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